转自瞭望
新冠(guan)疫苗的(de)研发进度一直(zhi)备受瞩目。4月27日，国药集团(tuan)中国生物北京(jing)生物制品研究(jiu)所与中国疾病(bing)预(yu)防控(kong)制中心病(bing)毒(du)病(bing)预(yu)防控(kong)制所共同研发的(de)新冠(guan)灭活(huo)疫苗获得(de)国家药监(jian)局临(lin)床(chuang)试验批件(jian)。
在此前的(de)(de)4月12日(ri)，由(you)国(guo)(guo)药集团中(zhong)国(guo)(guo)生物武汉生物制品研(yan)究所(suo)和中(zhong)国(guo)(guo)科学院武汉病毒研(yan)究所(suo)共同研(yan)发的(de)(de)新(xin)冠(guan)(guan)灭活(huo)疫苗(miao)也已获(huo)得临床试(shi)验批件(jian)。这也是(shi)全球首个获(huo)得临床试(shi)验批件(jian)的(de)(de)新(xin)冠(guan)(guan)灭活(huo)疫苗(miao)。
一(yi)家(jia)生(sheng)物(wu)科技公司(si)先后获得两个新冠灭活疫(yi)(yi)苗(miao)临床批件(jian)，无异于为疫(yi)(yi)苗(miao)研发加了双保险。
国(guo)药集团(tuan)中(zhong)国(guo)生(sheng)物(wu)表(biao)示，就灭活(huo)疫(yi)苗技术路线(xian)而言，北京生(sheng)物(wu)制品(pin)(pin)研究所和(he)武汉生(sheng)物(wu)制品(pin)(pin)研究所两个(ge)团(tuan)队研发能(neng)力(li)都(dou)非常强，都(dou)有过(guo)2003年应急研发SARS疫(yi)苗的成(cheng)熟经验，布下双保险就是为了(le)确保疫(yi)苗研发和(he)生(sheng)产万无一失。
在全球新冠(guan)疫苗研发过程中，中国生物(wu)在灭(mie)活疫苗技术路线(xian)上(shang)实(shi)现了(le)领跑，首家获得临床试验(yan)批件，其背(bei)后(hou)秘密是(shi)什么？经历了(le)怎样的(de)困难和挑(tiao)战？
▲ 4月10日，工作人员在国药(yao)集团中国生物(wu)新(xin)冠疫苗(miao)生产(chan)基地(di)展示新(xin)冠病毒灭活(huo)疫苗(miao)样品 张玉薇摄/本刊
疫苗研发的“战时节奏”
; 据了解，新(xin)冠灭(mie)活疫苗(miao)是我国开(kai)展(zhan)的5条疫苗(miao)研(yan)发(fa)技(ji)术路线之一(yi)。疫情发(fa)生(sheng)以来，为(wei)促进疫苗(miao)早(zao)日投入使用，国家有关部门(men)采取应(ying)急研(yan)发(fa)和审批程序(xu)，很多技(ji)术路线并(bing)行(xing)开(kai)展(zhan)，推出了包括灭(mie)活疫苗(miao)、重组蛋白(bai)疫苗(miao)、腺病毒(du)(du)载(zai)体(ti)疫苗(miao)、减毒(du)(du)流感病毒(du)(du)载(zai)体(ti)活疫苗(miao)、核酸疫苗(miao)等在(zai)内的5条路线。
在5条疫苗(miao)(miao)研发技术路线中，灭活疫苗(miao)(miao)工艺成熟，并在甲肝、流感、手足口病、脊髓灰质炎等传染(ran)病预防中被采用，具有一定(ding)基(ji)础(chu)。但对一个新(xin)病毒而言(yan)，正(zheng)常(chang)情况(kuang)下(xia)疫苗(miao)(miao)研制及临床前研究，一般需要三年时间。
“研(yan)(yan)究(jiu)过(guo)程包括病(bing)毒(du)的(de)分(fen)离鉴(jian)定、细胞适应性(xing)(xing)培养、临床前的(de)有(you)效性(xing)(xing)和安(an)全性(xing)(xing)评价(jia)。对于新(xin)病(bing)毒(du)的(de)灭(mie)活疫苗研(yan)(yan)究(jiu)，研(yan)(yan)究(jiu)病(bing)毒(du)本身(shen)特性(xing)(xing)过(guo)程非(fei)常复杂(za)，耗费时间的(de)安(an)全性(xing)(xing)评价(jia)，一般来说(shuo)至少需要半年。”中国(guo)生物(wu)武汉生物(wu)制品研(yan)(yan)究(jiu)所(suo)所(suo)长(zhang)段凯说(shuo)。
此次新冠肺炎疫(yi)情中，中国生物的新冠灭活疫(yi)苗(miao)科学(xue)研究及临床(chuang)前(qian)试验仅用了98天(tian)。
1月19日，中国生物成立科研攻关领(ling)导小(xiao)组(zu)，安排10亿元(yuan)研发资(zi)金，开发新冠(guan)灭活疫苗。
“1月初(chu)开始(shi)，我(wo)们(men)与中科院(yuan)武汉病(bing)毒(du)(du)研究所(suo)合作，将(jiang)新冠病(bing)毒(du)(du)分离出来后，就开始(shi)研究病(bing)毒(du)(du)特性，为疫(yi)苗研发(fa)掌握了足够的毒(du)(du)种(zhong)数据。基(ji)于SARS疫(yi)苗的成功经(jing)验(yan)，我(wo)们(men)快速启动了灭活疫(yi)苗工艺(yi)研究。”段(duan)凯说。
据介(jie)绍，科(ke)研团队1月主要开展了两方(fang)面工作，
一是病毒在(zai)细胞上(shang)的适(shi)应传代(dai)工作研究。简(jian)单来说，即让新冠病毒在(zai)特(te)定(ding)细胞上(shang)能够(gou)适(shi)应性生长、大(da)量(liang)繁殖，培养出(chu)大(da)量(liang)病毒，为灭(mie)活疫苗(miao)制(zhi)备提供病毒原料；
二(er)是确定病毒的灭(mie)活工(gong)艺和灭(mie)活验证，即采用合适(shi)的物理和化学方法(fa)，使病毒失去感染力和毒性。
; 疫苗是用于健康人的特殊药品，除了有(you)合适的生产工艺(yi)，其(qi)临床(chuang)前安(an)全(quan)性(xing)和有(you)效性(xing)评价非常重要。
2月底，武汉生物制品(pin)研究所完成(cheng)首批疫(yi)苗制备并全(quan)面(mian)进入(ru)动(dong)物有效性(xing)(xing)和安全(quan)性(xing)(xing)评(ping)价程序。科研团(tuan)队在大鼠、小(xiao)鼠、豚鼠，及恒(heng)河猴(hou)、食蟹猴(hou)等多种试(shi)验(yan)动(dong)物身(shen)上(shang)开(kai)展疫(yi)苗的(de)免疫(yi)原性(xing)(xing)研究和攻毒保护试(shi)验(yan)，以验(yan)证疫(yi)苗的(de)有效性(xing)(xing)。
从3月8日(ri)开始，科研攻关团队开展安(an)全(quan)性(xing)评(ping)(ping)价(jia)。“安(an)全(quan)性(xing)评(ping)(ping)价(jia)工(gong)作(zuo)就是(shi)要首(shou)先(xian)证明疫苗(miao)在动物(wu)身上是(shi)安(an)全(quan)的(de)。这项工(gong)作(zuo)一直持续到4月9日(ri)，结果非(fei)常理(li)想(xiang)，没(mei)有出(chu)现任何异常反应和不良反应。”武汉生物(wu)制品研究(jiu)所病(bing)毒性(xing)疫苗(miao)研究(jiu)一室(shi)主任王泽鋆(yun)说。
“串联”变“并联”提升效率
在(zai)中国生物副总(zong)裁张云(yun)涛看来，新冠病毒灭活疫(yi)苗研发(fa)迅速的原因(yin)有三个：
一是(shi)科研人员连续(xu)作(zuo)战、奋力拼搏，
二(er)是多线并举提高疫苗研发成功(gong)率，
三是国家在标准(zhun)不(bu)降低、流程不(bu)减(jian)少的情况下，加速疫苗临床前试验审评(ping)审批。
据了解，研究病毒灭活(huo)疫苗首先要与活(huo)的病毒打交道，所有(you)操作必须在高安全(quan)等(deng)级的生物实验(yan)室完成，这就增加了难度和(he)危(wei)险。王泽鋆和(he)团队迎难而上(shang)，常(chang)常(chang)做试(shi)验(yan)到凌晨两三点。
同时(shi)，科研(yan)攻关团队在(zai)局部研(yan)发(fa)环节(jie)，由以往的(de)“串联(lian)”变为(wei)“并联(lian)”，在(zai)尊重(zhong)研(yan)发(fa)规律的(de)同时(shi)，提升(sheng)研(yan)发(fa)效率。
比如在疫苗的有效性评价(jia)环节，以(yi)往是对不(bu)(bu)同种(zhong)类(lei)的动(dong)物(wu)逐一(yi)进(jin)行(xing)(xing)有效性试验，采用(yong)“并联”方式后(hou)，则同时(shi)(shi)对不(bu)(bu)同种(zhong)类(lei)动(dong)物(wu)开展有效性试验。“不(bu)(bu)同种(zhong)类(lei)的动(dong)物(wu)，需要(yao)在不(bu)(bu)同时(shi)(shi)间点进(jin)行(xing)(xing)有效性评价(jia)，工作强度可想(xiang)而知。我们每(mei)天工作都在16小(xiao)时(shi)(shi)以(yi)上，相当于把一(yi)天当成两(liang)天、三天来用(yong)。”王(wang)泽鋆(yun)说。
再(zai)如团队缩短(duan)临床前(qian)评价时间。观(guan)(guan)察(cha)疫苗对猴子(zi)的影响，正常需要(yao)一个月(yue)作(zuo)出判断，应急情况下，团队把可能(neng)出现风险因素(su)的观(guan)(guan)察(cha)时间缩短(duan)到两(liang)周。“一般情况下，两(liang)周时间就能(neng)出现病理反应，因此应急情况下，两(liang)周时间足够看(kan)出结果。”段凯说。
而在开(kai)展(zhan)灭(mie)活疫苗科研(yan)(yan)攻关的同时(shi)，应急审批(pi)工作也在同步进行中。为使疫苗早日研(yan)(yan)发成功(gong)，国(guo)家(jia)药监局(ju)为疫苗研(yan)(yan)发机(ji)构开(kai)通(tong)绿色(se)通(tong)道，以(yi)往需要将(jiang)申报材料备齐，一次(ci)性(xing)提交，现在可以(yi)滚动提交材料，国(guo)家(jia)药监局(ju)同步审核，提高审批(pi)速度。
正(zheng)是在急事(shi)急办、特事(shi)特办、战(zhan)时思(si)维(wei)、战(zhan)时状态的指导思(si)想(xiang)下，新冠灭活(huo)疫苗最(zui)终得以在3个月完(wan)成(cheng)了常规情况下需数年(nian)才(cai)能完(wan)成(cheng)的进度。
提速疫苗临床研究
动(dong)物(wu)试(shi)验完(wan)成后(hou)，疫苗研发(fa)进(jin)入临床试(shi)验环节(jie)。
通常而言，临(lin)床(chuang)研(yan)(yan)究(jiu)分为三(san)期(qi)，安(an)全(quan)性(xing)(xing)评价贯(guan)穿整个临(lin)床(chuang)研(yan)(yan)究(jiu)过程。据了解(jie)，Ⅰ期(qi)主要评估安(an)全(quan)性(xing)(xing)；Ⅱ期(qi)主要评估疫(yi)苗(miao)安(an)全(quan)性(xing)(xing)，探索接(jie)种(zhong)免疫(yi)程序；Ⅲ期(qi)主要评估疫(yi)苗(miao)安(an)全(quan)性(xing)(xing)和有(you)效性(xing)(xing)。如果相关临(lin)床(chuang)研(yan)(yan)究(jiu)成(cheng)功，说(shuo)明疫(yi)苗(miao)安(an)全(quan)、有(you)效，能保护接(jie)种(zhong)人群免于新(xin)冠(guan)病(bing)毒感染。
根据世界卫生(sheng)组(zu)织之前(qian)发(fa)布的消息，这个时间通(tong)常(chang)需(xu)要一(yi)年以上。但(dan)由(you)于临床前(qian)研究数据较为充分(fen)，结合当(dang)前(qian)全球严(yan)峻的疫情(qing)防控形(xing)势，国家药监局开通(tong)绿色(se)通(tong)道，一(yi)次性批准(zhun)了(le)Ⅰ/Ⅱ期(qi)临床试(shi)验。
4月23日，武汉生物制品研(yan)究所研(yan)发的(de)(de)新冠灭活疫(yi)苗已完成第一阶段前三个年龄(ling)组96人的(de)(de)疫(yi)苗接种。
4月24日，该疫苗正式进入Ⅱ期(qi)临(lin)床研究。
王泽鋆表示，在当前疫情全球蔓延的(de)情况下，疫苗的(de)Ⅲ期临(lin)床试(shi)(shi)验(yan)，将采取国际多中心的(de)临(lin)床试(shi)(shi)验(yan)方(fang)式，从(cong)而在不同的(de)人种和(he)群体中评价疫苗的(de)有效(xiao)性(xing)。
中国生物(wu)相(xiang)关负责人表示，下(xia)一步，公(gong)司将全(quan)力以赴，力争早日完成新(xin)(xin)冠(guan)灭活疫苗的临床试验研究(jiu)，尽快制备出(chu)安全(quan)有效的新(xin)(xin)冠(guan)疫苗。
根据相关法律法规(gui)，中国(guo)生物也为(wei)(wei)紧急使用做好准备。公(gong)(gong)司(si)申报新(xin)冠灭(mie)活疫苗临床(chuang)试(shi)验批次产(chan)量(liang)超过5万(wan)剂(ji)，量(liang)产(chan)后每(mei)批次产(chan)量(liang)超过300万(wan)剂(ji)，年产(chan)能(neng)1亿(yi)剂(ji)以上，具备大(da)规(gui)模灭(mie)活疫苗生产(chan)能(neng)力(li)，可(ke)以满足国(guo)内国(guo)际需要，为(wei)(wei)战(zhan)胜(sheng)新(xin)冠肺(fei)炎疫情、保(bao)障人(ren)类公(gong)(gong)共卫生安全作(zuo)出新(xin)的贡献。（作(zuo)者为(wei)(wei)国(guo)药集团董事会办公(gong)(gong)室主任、党委宣传部部长）
